一看到这电影的名字和( hé)海报,就知道一定是“我的( de)电影”。
这是一个关于人生( shēng)的文艺片,却在某个时刻( kè),短暂地成为了二战片,但( dàn)转瞬又回到人生主题。即( jí)便对于全世界和全历史( shǐ)来说都无比之“重”的二战( zhàn),若放在一个人漫长的一( yī)生中,也只是小小的一部( bù)分。这世上最恢宏的叙事( shì),也不及一个人看似如尘( chén)埃般的生命,每一个人都( dōu)在这不可知中,或自以为( wèi)苦难或自以为幸福地度( dù)过了这一生。
艾格年幼失( shī)去至亲,从城里到乡下,被( bèi)亲戚虐待成长,做出人生( shēng)第一个重要决定“逃离”,拥( yōng)有自己的房子,遇见自己( jǐ)的爱人,成年后经历如童( tóng)年一样无常的灾难,人生( shēng)最珍爱的人离开,懵懵懂( dǒng)懂地参加二战,意外又幸( xìng)运地从战场归来,继续干( gàn)活,像幼年、少年时一样,至( zhì)中年、老年,干活,无尽的干( gàn)活。就这样,过了一生。
人,到( dào)底活什么。
艾格在俄罗斯( sī)的寒冬中写下,“有些人僵( jiāng)硬地躺在雪地里,冷得要( yào)命,而我还在看星星”。永远( yuǎn)不知,究竟是悲惨而无常( cháng)的经历,塑造了真挚又纯( chún)粹的灵魂,还是有的人,天( tiān)生就是如此。
在漫长的岁( suì)月中,永远有“亲爱的玛丽( lì)”,她离去了,却也永远存在( zài)了。写信,比祷告有效。经历( lì)了信仰接受、信仰质疑、信( xìn)仰改变,“玛丽”才是艾格的( de)上帝。或者说,艾格不停对( duì)话着的自己,才是自己的( de)“上帝”。人生,就是一场自我( wǒ)探寻。
“我没有亲人,但我已( yǐ)拥有了一切。”眼前的生命( mìng)一个个消失,好像失去了( le)所有,生活好像看起来很( hěn)虚无,可最后,自己终究是( shì)走过了。
艾格经历了这颠( diān)沛流离的一生,晚年却说( shuō)“我对世界一无所知”。可这( zhè)里的“世界”,不是那个所谓( wèi)的“世界”,不是可爱的美丽( lì)邂逅,不是优雅的缆车旅( lǚ)行,不是琳琅的现代超市( shì),不是便利的下山班车,而( ér)是心中的一种永远也无( wú)法言说的情愫。
“我从不相( xiāng)信上帝,我不怕死。
和所有( yǒu)人一样,我也有希望和梦( mèng)想,有些已经实现了,许多( duō)东西是无法得到的,或者( zhě)说,一旦拥有,它就从我手( shǒu)中被夺走了。
我不记得我( wǒ)从哪里来,也不知道我要( yào)去哪里。在这段时间里,我( wǒ)可以用奇怪而又让人惊( jīng)讶的方式回顾一下我的( de)生活。
如果我不是那么累( lèi)的话,我可以因为纯粹的( de)幸福而欣喜不已。”
我想,在( zài)看过那么多人生电影后( hòu),我会否不再为每一个片( piàn)中人的情愫而落泪。到目( mù)前为止,不会。我还是会落( luò)泪,我又经历了一个人的( de)一生。我还会经历很多人( rén)的一生,即便随着生活轨( guǐ)迹的改变、电影数量的累( lèi)积,我越来越再不像以前( qián)那样拥有那么多沉浸于( yú)一个人一生的时刻,但每( měi)一次,我都还会落泪,都还( hái)会跟他一起度过他的一( yī)生。而这份度过,也是我的( de)人生。